“进入办公室不可能是死亡条件,不然关键线索注定无法传递出去,这个副本的TE线将无法打通——哪怕对这个世界控制力不强,诡异游戏也不会安排无解的题目。”

        “不排除‘后一个离开办公室’作为死亡条件的可能性,但概率不大,因为离开的先后顺序很多时候要考验运气,没有任何线索提示的情况下,以此决定生死明显是不公平的。”

        “我和孙德宽的区别在于,我接触了桌上的那些文件,以及……我的身份是和院长接触较多的程安。”

        “嗯,二流游戏里常见的完成前置条件、开启新剧情的套路。”

        齐斯在心里开着玩笑,同时有意识地将思维分成两半,一半用于思考和分析,一半用于接收电击中产生的影像片段。

        细碎的画面和词句如同拼图般在眼前穿插又重组,齐斯一会儿是第一人称视角的亲历者,一会儿又飘飞到上空,以上帝视角俯瞰。

        记忆的幻影搭建的图景中,挤满青蛙和腐尸的池塘边,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从森林间走出。

        他一身白大褂,背着一具女人的尸体,怀抱着一个通体青紫的死婴,不顾脏污和腐臭,踏入锈绿色的池塘。

        满池塘的青蛙像是见到了仇人,聒噪地鸣叫起来,一只接一只地跳到男人的胳膊上、肩膀上和头顶上,生出尖利的指甲抠挖他的皮肤,死命地撕咬他的耳垂和脖颈。

        青蛙们咬下了一块又一块的肉,他在几秒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步伐却很稳当,一步步走向池塘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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