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比如“失眠症”不仅会影响他的睡眠,还会影响他的思考。

        齐斯对待自己的思维能力爱惜而迷信得近乎于供奉神明,只因在他看来,那是他唯一可以倚仗的东西,也是决定他之所以为他的唯一禀赋。

        思维能力的任何一丝下降都足以令他不安和紧张,如果这种下降是不可逆的,他更会痛苦万分。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发现自己成了个傻子,一定要及时一刀割破自己的喉咙了此残生……

        这么凌乱无边地想了一通,齐斯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眠导致的精神疲惫,现在的他很容易被各种像气泡般突然冒出的想法干扰思绪,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有效的地方。

        命运怀表上显示的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半,离四点钟的第二次查寝还早。

        齐斯拿起笔,借着打火机的微光,在纸上写下一行行信息,从已知的线索、对副本的推断,到他自己的身份。

        ——他清楚地记得,“失眠症”病入膏肓后,病人会忘了自己是谁。

        记录果然可以有效地辅助思考,齐斯的脑海中虽然依旧蔓延出各种芜杂如藤蔓的想法,但到底能够从中梳理出一条还算清晰的脉络。

        指针走到凌晨三点,估算着时间,陈立东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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