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上的藤蔓虚影越来越近,在缠上齐斯四肢的那一刻,突然有了实体。

        金灿灿的光在细长的枝条上涌动,使之像极了传说中封印邪灵的锁链。

        “该说你蠢还是什么呢?能提出这种要求的神,许诺真的可信吗?”

        齐斯感觉自己被庞杂的负面情绪淹没了,不属于他的痛苦、悲伤和绝望在被他感受到后尽数化为愉悦。

        他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发问:“费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赌一线极微弱的希望,值得吗?”

        徐雯笑了,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牺牲你一个,便有机会拯救所有人,怎么都该试试。”

        “又是这种牺牲少数、拯救多数,牺牲当下、拯救未来的功利主义啊……”齐斯被藤蔓一寸寸地向棺材拖去,脑海中不停有思维的气泡炸开,发出玻璃碎裂的轻响。

        他的视线已然一片模糊,声音却带上了笑意:“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就应该牺牲。因为我是单一个体,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死不足惜的人渣,亦或者……”

        “因为你受制于我,别无选择。”徐雯说。

        “弱肉强食的理论吗?”齐斯掀了掀眼皮,依旧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唇角却微微扬起,“信奉丛林法则,却还嚷嚷着救世,真是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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