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应了一声,熟练地解开缆绳,摇动船橹。

        大船如同一条大鱼,悄无声息地滑向绣江河宽阔的中央。

        船锚落下,稳稳定住。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四望茫茫,唯有水声与风声,再无半点人迹。

        武松和鲁智深已从船舱里搬出几坛烈酒、一大盆熟牛肉、几碟酱菜和几个粗瓷大碗。

        几人也不拘礼,就在船甲板上席地盘膝而坐,以天为幕,以船为席,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月下船宴。

        烈酒倾入粗碗,辛辣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西门庆端起碗,敬了众人一轮,才将这连日来的谋划布局娓娓道来。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其中环环相扣的算计、对人心的精准把握,听得史进、张顺连连咋舌,连武松眼中都闪过凝重和深思。

        “妙!妙啊!”张顺拍着大腿,灌了一大口酒,“哥哥这心思,九曲十八弯,只是,小弟有件事想不明白。既然要搞那高衙内,我在水里功夫还算凑合,今日在北城门木桥上,小弟一刀结果了那厮岂不痛快?为何还要……留他一条狗命!

        这话问出了史进和武松的心声,连鲁智深也停下撕咬牛肉的动作,抬眼看向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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