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镜心草!

        虽然只是一株幼苗,但那股纯粹的能量波动,绝对不会错。

        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半分。

        孙思邈没有理会他的惊讶,只是伸出那只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玉质碑面。

        他的动作,无比轻柔,无比珍视。

        仿佛抚摸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珍物。

        他那双向来只有狂热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元子渊从未见过的,名为“温柔”的情感。

        元子渊顺着他的手,看向墓碑。

        墓碑上,没有冗长的生平,没有华丽的墓志铭。

        只有一行娟秀而又傲骨天成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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