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缕浅金色的晨光,落在陈子瑜微蹙的眉头上——她总说自己睡眠浅,昨晚收拾行李到十一点,此刻呼吸却很平稳,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像只蜷着的猫。

        谭越轻手轻脚地挪到床边,把提前晾好的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掖了掖陈子瑜被角。

        手机屏幕亮着,打车软件显示预约的车还有二十分钟到小区门口,行李箱早就放在玄关,黑色的拉杆上还贴着去年去旅游时的卡通贴纸,是陈子瑜随手贴的,说这样在机场不容易认错。

        “醒醒,子瑜。”他俯下身,声音压得很低,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车快到了,再不起要赶不上高铁啦。”

        陈子瑜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没聚焦,先伸手抓住了谭越的手腕,嘟囔着:“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乖,起来吃口东西再走,我煮了面条。”谭越把她拉起来,顺手递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鸡蛋在锅里,再不吃要凉了。”

        厨房里飘着葱花和酱油的香味,小锅放在电磁炉上,保温档亮着微弱的红灯。

        陈子瑜坐在餐桌前,看着谭越把面条盛进碗里,上面卧着个溏心蛋,还撒了把她爱吃的榨菜碎。

        她拿起筷子,小口嗦着面,忽然抬头问:“身份证和车票都带了吧?我昨晚好像看见你放在玄关抽屉里了。”

        “带了,装在你那个米色的小钱包里,和充电宝放一起。”谭越把自己的碗推过去,“你吃这个,我再煮一碗就行,刚才那碗煮软了,你不是不爱吃太烂的。”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拎着行李箱下楼时,出租车刚好停在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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