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

        阿龟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被前所未有的崇敬淹没!他竟然天天跟在“最强”夜巡使的身边!难怪师傅平时话少却总能让人安心!他立刻联想到另一个问题,带着急切与猜测:“那……那赵叔他……在凉风使里,是不是也是最强的那个?就像师傅您一样厉害?!”

        吴之序忽然沉默了片刻,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又沉又重:“他……不是最强的。最强的……是他师父。”

        说完这句,他布满沧桑皱纹的眼中,骤然有两点幽冷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像是瞬间点燃又被强行掐灭,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般的死寂,深邃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渊。

        吴之序继续面无表情地前行,从腰间的烟袋里捻出一点点烟丝添进铜烟锅,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有一句,你牢牢刻在脑髓里——以后行走在外,若遇到自称‘乌辰’,或‘镇阳’名号的人……”他的声音陡然转厉,“无论对方在做什么,你!立刻!跑!一刻!也不要!停留!”

        “啊?为什……”阿龟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惊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问个缘由。

        “闭嘴!”吴之序粗暴地打断他,语调冰冷如铁,不容置疑,“不要问!永远不要问!你赵叔的恩师,便是在他们手上……折戟沉沙!记住!一旦被他们知道你是夜巡的门人……”

        他侧过头,深不见底的眼眸紧紧锁住阿龟惊恐的眼睛,黑暗中闪烁着食肉动物般阴森的光芒,“他们绝不会留你任何一丝……生——机。”最后两个字,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阿龟被他看得汗毛倒竖,一颗心瞬间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湖底,方才那点得意早就荡然无存。

        他惨白着脸,脚步都有些发虚,下意识地靠近了吴之序一点,带着一种寻求庇护的软弱本能,悻悻地低声说:“可……可是师傅……您那么厉害……您一定会护着阿龟的,对吧?”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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