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的银线仍在震颤,那丝微弱的心跳感顺着血脉爬进颅骨,像一根锈针在神魂里轻轻拨动。陆渊没收回手,反而将指腹压得更深,仿佛要从这缕残响中榨出时间的骨髓。
他忽然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讥讽,而是那种在绝境里突然摸到刀刃的笑——带着血味,却畅快。
“原来不是它连着我,”他低语,“是我连着它。”
话音未落,左手猛然一拽,银线应声绷直,发出一声极细的嗡鸣,如同古琴断弦。与此同时,脊椎深处那道青焰剑骨微微一震,竟与银线共鸣,荡开一圈肉眼不可见的波纹。
识海翻涌。
耳边骤然响起无数个声音——有他七岁时在实验台上惨叫的哭声,刺剑入心时的嘶吼,还有未来幻象中那个成神的自己冷冰冰的宣告:“你逃不脱。”
三个“陆渊”在时间线上同时开口,争夺着“现在”的定义。
他没躲。
反而将九厄剑横于眉心,剑锋贴着左眼银河纹路划过。血珠渗出,顺着剑身裂纹流入识海,映出一片扭曲的投影。那投影中,心口的烙印、实验台的锁链、肩上的布条,三者纹路竟如藤蔓缠绕,最终交汇于一点——
一个形如断裂沙漏的符文,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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