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的手掌撕裂时间线的刹那,整片虚空如琉璃崩碎,无数光流倒卷而入,灌进他的七窍。他没喊,也没退,只是任由那些碎片扎进神魂,像千万根烧红的针,一寸寸穿骨。

        他看见了她。

        不是一次,是十万次。

        每一次,她都在死。

        第一次,她是瑶池圣女,白衣染血,站在九霄雷劫之下,琴弦崩断三根,最后一根缠住他的手腕,将天罚偏移半寸。她倒下时,发间玉簪碎成齑粉。

        第三万七千次,她是敌宗卧底,潜入陆渊帐中,手中无剑,只有一碗药。他醒来便斩,剑光如月,斩断她咽喉。她没躲,只在断气前轻轻闭眼,仿佛在说:这一剑,我替你挡了。

        第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她成了无名侍女,跪在焚毁的祭坛边,捧着一杯酒。酒色清亮,映出陆渊的倒影——他正抬手,剑意冲霄,一剑将出,足以斩断天道锁链。

        可那剑的轨迹,分明是刺向她心口。

        陆渊的意识猛地一沉,仿佛被十万座山岳压住。他想吼,想冲,想把那杯酒打翻。可他动不了,只能看着那侍女指尖轻颤,一滴血落入酒中,无声无息,沉底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纹路——像渡劫盘的核心阵眼。

        “你……”他喉咙发紧,“你不是要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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