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抵着残骸咽喉,那滴温血顺着刃口滑落,砸在青铜躯体上,发出细微的“滋”声。陆渊没收回剑,也没再压进一寸,只是盯着那滴血——它悬在半空,凝成一颗浑圆的珠子,表面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某种封印被触动。
他忽然笑了。
“原来不是我在喂养它,是它在怕我。”
话音未落,黑白剑身猛然一震,剑脊裂痕处渗出的血竟逆流而上,沿着剑刃回溯,没入剑鞘残灰之中。陆渊眉头一挑,指尖微动,剑势未收,却已察觉不对——那血,不是他的。
剑鞘在吸。
吸的是一缕藏在灰烬深处、几乎湮灭的魂印。微弱,却执拗,像风中残烛,不肯彻底熄灭。
陆渊眯起眼,左眼银河纹路缓缓旋转,以道痕观法反向追溯血源。画面未现,心口却猛地一紧,仿佛有剑从背后刺穿胸膛,又缓缓抽出。他没退,反而往前半步,任那股撕裂感贯穿全身。
“是你?”
他低声问,不是对残骸,是对剑鞘。
没有回应,只有一道极淡的剑鸣,像是从极远的山巅传来,又像是从他脊椎深处响起。那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冷意,还有……一丝未曾察觉的暖。
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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