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

        “当时,有一位给事中……如今已不记得名字了,但他曾说过一句话,臣至今还记得。”

        “禁科抄之报,不使謄传,一世耳聋,万年长夜。”

        高时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陛下,当时这句话,就原封不动地刊登在了第二天的邸报上。一时间,两京舆论鼎沸,自那以后,禁报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朱由检沉默了。

        感情是改过了,没改成是吧。

        他对即将有做的事情又有了更清晰的预估,干脆将剩余的邸报一一仔细看过去。

        一旁的周钰,却对这些枯燥的邸报毫无兴趣,她拿起旁边那叠稍矮的小报。

        一时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小小的惊呼,一份看完,又迫不及待地换上一份。

        朱由检又认真看了一会儿,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他忍不住再次抬头问道:“高时明,为何同是一日,这不同的邸报,上面的内容,竟也各不相同?”

        高时明拱手道:“回陛下,邸报亦有多种。有官办,亦有民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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