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叶、露角、攀枝,”阿璃声音清晰有力,尽管疲惫,“从今天起,你们三人专职照料灰须叔和岩爪。灵叶负责喂药、清洁;露角负责翻身、移动;攀枝负责伤口换药和观察记录。所有操作,尤其岩爪换药,必须在藤心婆婆或我监督下,两人以上在场,轮流值守月露窟,寸步不离”。
“是”三人郑重应道。
阿璃看向鹿婆婆:“婆婆,伤员需静养,幼崽们集中到您窝棚旁有矮栅栏的空地,由您和几位年长雌性统一看护教导,既安全,也方便我们。”
鹿婆婆立刻点头:“好,老婆子这就去,那片空地正好”她转身张罗。
在月露窟外不远,一处能晒到上午阳光的石墩上,霜华裹着厚兽皮,缓慢活动着还有些僵硬的腿脚。重伤初愈,脸色苍白,眼神沉静。她目光常落在忙碌的月露窟洞口,或是在不远处空地上教导几个半大幼崽辨识草叶的阿璃身上。
有时,她会捡起小树枝,无意识地在脚边沙地上划拉。那些线条由规整的直线、弧线、交叉点构成复杂几何图案(符阵基础)。
当阿璃分拣新晒干的药草时,霜华会“恰好”路过,沉默蹲下帮忙整理。手指精准地从一堆“止血藤”中挑出两三株外形相似、叶片边缘有细微锯齿的“蛇涎草”(剧毒),轻轻放在一边,不发一言。
这些微小的细节,都被拖着疲惫身躯走出月露窟透气的凌渊,不动声色地看在了眼里。
夜色深沉,营地终于安静。月露窟内,灵叶和攀枝值守,露角在洞口打盹。伤员生命体征暂时平稳。
阿璃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她和凌渊的石屋。凌渊正就着油灯微光,用炭条在磨光的骨片上记录手术细节和用药方案,眉头紧锁。
看到阿璃进来,他放下骨片,眼中的锐利被深深的疲惫取代。阿璃没有说话,走过去轻轻靠进他怀里。凌渊伸出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环住,下巴抵在她带着草药清香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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