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走近几步,强大的灵力自然而然地探出,如同无形的丝线,再次细致地扫过霜华的身体,重点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和体内残留毒素。医疗系统的光幕在他意识角落同步刷新着数据。他点了点头:“毒素清得差不多了,伤口恢复尚可,但内腑震荡仍需静养。阿璃,药不能停,按时换敷料。”
“我知道。”阿璃连忙应道,看着霜华的眼神充满怜惜。
凌渊没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了霜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包含了审视、一丝残留的疑虑(“谜团”),以及对眼前这“虚弱”女子以命相护事实的承认。他转身离开帐篷,继续去处理那如山的事务和压在心头关于“监视者”的沉重推演。
帐篷内恢复了安静。阿璃细心地为霜华掖好被角,柔声道:“再睡会儿吧,华裳,你流了那么多血,需要休息。”她看着霜华苍白脆弱的模样,想到她为自己挡刀的瞬间,心中充满了保护欲和倾诉的冲动。这正是霜华等待的“窗口期”。
“阿璃姐”霜华的声音依旧微弱,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我昏了多久?部落还好吗?玥儿她没事吧?那天,那金光”她适时地停顿,仿佛心有余悸,又带着对“恩人”孩子的关切。
阿璃毫无防备,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霜华没受伤的手,既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你昏睡三天了,别怕,都过去了。部落损失了一些战士,但大家很团结,在重建,多亏了你!”她眼中含泪,“玥儿她~她没事!那天多亏了你推开我,那金光是玥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那些坏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全倒了,老天保佑,我们玥儿一定是被祖先庇佑的”阿璃的语气充满了后怕、庆幸以及对女儿奇异能力的敬畏。
“那就好”霜华虚弱地应道,仿佛放下心来。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着帐篷外隐约忙碌的人影和新建的、更坚固的栅栏轮廓,“重建辛苦族长了,还有您,您也要注意身体”她目光落在阿璃熬红的眼睛上。
“我还好,”阿璃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疲惫却坚定的自豪,“就是事情太多。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人了,我收了几个药草童子,灵叶、露角、攀枝他们,都很机灵肯学,昨天还带他们去封锁区边缘唉,就是那片古怪的‘沃土’看了看,想教他们辨识异常草药,结果”她心有余悸地简单描述了“岩肤草”突然冒黑烟的事。
霜华安静地听着,偶尔虚弱地回应一声“嗯”或“小心”,像一个完美的倾听者。阿璃的倾诉,如同涓涓细流,将霜华昏迷期间的关键信息(凌玥能力、部落状态、医疗体系建立、沃土异变)自然而然地传递给了她。
当阿璃终于因为疲惫和情绪宣泄而稍微平静下来,靠在椅背上小憩时,霜华闭上了眼睛,仿佛也陷入了沉睡。
然而,她的意念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沉入心口紧贴的那枚“血色闪电玉牌”。这并非系统,而是雷霆赐予核心成员的、一种类似灵魂契约烙印的单向意念信标。它无法接收信息,只能以燃烧生命力和精神力为代价,向雷霆发送极其简短的、预设编码的意念脉冲,这是最后关头传递绝密情报的手段,代价巨大且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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