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翻身下马,不待通禀,直入田边,笑道:“不必多礼,今日我是朱标,不是太子。”
朱瀚跟着落马,眼带几分意味深长:“他说得对,今日他是耕夫,是天子之子,也要为这片土地落下一锄。”
官吏欲拜,朱标挥手止之:“叫附近庄头、耆老来一见。”
须臾,几位须发斑白的农人领着一众年轻小户而至,为首一人面色黝黑,腰身佝偻,却眼神利落。
“老朽是这阡陌屯西庄庄头,姓刘,年过六十,见过太子殿下。”他拱手作礼。
朱标回礼:“刘伯,请不必多礼。听说你这片地已种四代,可愿教我如何下锄?”
刘庄头愣了下,旋即回道:“愿为太子开地前锄,但这地是泥不是锦,犁下去是痛不是香。”
朱标笑了:“我若怕痛,也不敢来此。”
朱瀚不语,只淡淡看着那一幕,内心却泛起一丝欣慰:他带着这个侄儿一步步走到今日,终究到了这泥中下脚的时刻。
不多时,朱标换了布衣,卷袖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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