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孩童,如今已成一国储君,眼神中有了锋铓,也有了守成者的隐忍。
黄祁立在一旁低声道:“王爷,诸侯之中,晋王朱棡未至,燕王朱棣遣人递话称病不来。”
朱瀚淡声:“不来才是真来。”
黄祁愕然:“王爷之意?”
“他们不来,是在观。”朱瀚负手而立,声音轻得如同薄雪覆瓦,“看朱标是否真能以一己之威,统三军、压诸王。”
黄祁低头不语。
而此刻场中,朱标已经步入中阵,他身披亮银胸甲,头戴纶巾,衣甲皆素,无半点奢饰,唯独腰间那柄“诰命佩剑”显露锋光。
“诸军将士,今朝乃贺岁之日,亦是检阅之时。”朱标朗声,“若我令不行、旗不动,便当自退!”
此言一出,三营齐呼,旗动如林,枪戟起落,整齐划一。
随即朱标一声令下,演阵开始。三营列阵,如潮起潮落,铠甲碰撞,鼓声如山崩雷动。
看台之上,不少藩王子弟虽未亲至,但早遣心腹暗中旁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