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也有人说,他这是回光返照,没几天日子了。
又过了几天,家里包了顿饺子,他也吃了几个,还能跟人简单的交流。
我心里忐忑,一方面盼着他好起来,但也怕被村民们说中。
因为他这个情况,确实很像是回光返照。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我又煎熬了两三天,坏消息终于还是传来了。
这天下午,老家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堂哥再次突发脑溢血,脆弱的血管又爆裂了。
这次他没能再醒过来,生命定格在了四十九岁。
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有流眼泪,却莫名的一阵轻松。
甚至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听起来语气也是轻松的。
或许,这个就叫做解脱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问了一下出殡的时间,打算回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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