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完事了。”陈锋盯着推门进来的“开山弟子”,不免有点沮丧,“正好一起来看吧。”

        “嗯,我就是来看结果。”说罢,艾米娅就像个小野兔一样一屁股坐在陈锋身后的沙发上,然后脱掉鞋子盘起腿来。同为视力好的人,陈锋知道她在这个距离上完全可以看清屏幕上的一切。

        “这次的刺激,都是从你训练的神经网络里挑出来的卷积核。”陈锋敲着键盘,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看着拟合的反应曲线,“我们之前用同一批自然图片刺激给予猴子和神经网络,然后用记录到的猴子神经元反应来作为‘答案’,对神经网络的学习进行管制。”

        “所以,你就是把人工神经网络里某些神经元特别喜欢的刺激给整理出来,再放给猴子看?”艾米娅从包里掏出一罐咖啡打开,浅斟一口。

        “如果这个神经网络真的模拟了大脑的话,那么这些刺激就同样只会高度激活特定的神经元。就像这个……”陈锋顶着屏幕,指向一个细胞的反应曲线,“只在这一个刺激上有反应,稀疏性不用算都很明显了。之后我们可以用这个刺激的各种变体去做个刺激集,看看这个细胞具体的反应曲线是怎么分布的。”

        “这个实验可太好玩了!”艾米娅两眼放光,“果然比单纯搞人工智能有意思。”

        说起来,阿萨迪斯坦这样一个武装冲突不断的高压锅里居然还藏着正经搞学术的大学,而且还玩得转人工智能这样的科目,是很多共和国人难以想象的。不过陈锋在海外开会时确实见识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挑学生时抱着“捡漏”的心态赌了一把。

        血赚。

        “可惜,这套玩法在我读研时就已经被提出来了,如今只是用更好的设备做更大规模的实验而已。”陈锋叹了口气,“你原本不在神经科学领域,不知道这个实验的背景也正常。”

        “那老师你的研究岂不是很落伍……”

        “话不能这么说啊……”陈锋扶着额头又叹了口气,“目前利用这个范式的研究都主要是集中在知觉层面。我们现在做的也属于这个领域,中高级视觉皮层对复杂刺激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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