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面色蜡黄,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头发散乱,衣袍上还沾着墨渍和灰尘,活像一群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人,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文雅模样。

        温禾看得清楚,那些出身高门的士子,更是狼狈得厉害。

        他们平日里锦衣玉食,住的是精致宅院,睡的是软枕锦被,如今在贡院里待了三天,只能啃干硬的麦饼,喝着带着土味的井水,连睡觉都只能蜷缩在临时搭的木榻上,哪里受得住这份罪?

        有个穿着丝绸长衫的士子刚走出大门,就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被身边的仆役扶住,嘴里还喃喃着“再也不考了”,然后就被来接他们的父母打了一顿,引得周围人一阵低笑。

        “小郎君,您之前也去贡院试过那木榻,说硬得硌骨头,根本睡不着。”

        一旁的齐三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说道。

        “这些士子要在里面待三天,还要写策论、作经义,确实够累的。”

        温禾点了点头。

        他之前为了体验士子们的处境,特意去贡院的号房待过半天,那木榻不过是几块木板拼起来的,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躺上去能清晰地感觉到木板的纹路,别说睡安稳,就是坐久了都觉得腰酸背痛。

        更别说这三天里,士子们要在狭小的号房里吃喝拉撒,连洗漱都只能用少量的水,能坚持下来,已是不易。

        就在这时,齐三忽然指着人群前方,说道:“小郎君,孟周他们三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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