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没理会瘫软的黢黑汉子,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莫安山:“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聪明。”

        他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我自认扮演的纨绔子弟还算像模像样,怎么就被你一眼认出来了?”

        “并非在下聪明,只是崔郎君在长安,从未有过像县子这般年岁的好友。”

        莫安山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紧绷散去几分,多了些无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不过在下也没想到,县子竟然这般敏锐,一眼就看出我要金蝉脱壳。”

        方才说要去处理事务,实则是想借机溜走,找机会通知崔巍,却没料到温禾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温禾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锐利:“你走得太匆忙了,既然知道我是崔巍的好友,以崔氏的做派,你作为主事人,怎么可能不亲自热切招待,反而把我交给一个下人?这根本不符合士族的礼节,这般刻意疏远,不是猜出了我的身份,又是什么?”

        莫安山闻言,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对着温禾郑重行了一礼。

        “在下一直自认行事谨慎,没想到竟在这样的细节上露出破绽,多谢县子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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