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卢轨冲撞了他,还牵扯出土族打压士子的事,陛下怎会轻易放过?

        “保住卢轨?”

        崔钰书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扶手。

        “你以为陛下把卢轨送进大理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撬开他的嘴,拿到我们士族的罪证!”

        “陛下此人,最是忌惮五姓七望,他为秦王之时便推崇科举,不就是想瓦解我们的士族根基吗?这次卢轨之事,正好给了他动手的理由!”

        卢子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崔钰书,语气带着几分恳求:“钰书兄,你莫要忘了,五姓七望同气连枝!范阳卢氏倒了,下一个就是清河崔氏、荥阳郑氏……陛下绝不会只对付我一个卢氏,你若是不帮我,他日我们都要被陛下一个个收拾掉!”

        他知道,崔钰书此刻看似愤怒,实则也是在权衡利弊。

        清河崔氏虽没直接参与郑县之事,却也在暗中打压过游学的士子,若是陛下真要彻查,崔氏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最重要的事,这件事情至始至终,其实就是崔氏谋划的。

        一旁的荀珏始终沉默着,面具后的眼睛静静观察着两人的争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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