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业瞬间明白了荀珏的意思,却更加不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卢鸿,声音压得极低:“你是说,将郑县士子失踪案的罪责,都推到前隋余孽身上?可卢轨已经被抓进大理寺了,他知道太多事,万一他熬不住刑讯,把我们卢氏供出来……”
毕竟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卢鸿与卢轨直接对接。
陛下那般精明,只要稍加审讯,定然能猜到背后是范阳卢氏在作祟。
仅凭一句“前隋余孽”,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荀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依旧淡然:“卢氏家大业大,族中人口众多,虽说世代耕读传家,可难免会出现几个利欲熏心、被前隋余孽蛊惑的败类。”
“卢轨若是‘幡然醒悟’,指认自己是被前隋余孽胁迫,才会做出绑架士子之事,与卢氏本家无关,陛下即便多疑,也拿不出确凿证据定卢氏的罪,毕竟,没有哪个世家会蠢到在京畿之地,明目张胆地做这等引火烧身之事。”
这番话看似在为卢氏谋划,可话里的意思却让卢子业和卢鸿浑身一寒。
所谓的“幡然醒悟”,不过是让卢轨“死无对证”!
只要卢轨死在大理寺,再伪造一份“认罪书”。
将所有罪责推给前隋余孽,范阳卢氏便能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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