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崔氏管事的锦袍在晨光里泛着亮,与这小院的朴素格格不入。
几乎是同一时刻,御史台几位官员的府邸也响起了相似的对话。
或称病卧床,或言外出探亲,连平日与崔氏走动最勤的两位殿中侍御史,也让家仆支支吾吾地推脱了。
博陵崔氏府邸的正堂里,檀香燃了半炉,却驱不散满室的沉闷。
“人呢?”
博陵崔氏的老者拄着玉杖,重重顿在金砖地上,杖头的貔貅雕刻仿佛也染上了怒意。
他望着空荡荡的正堂,只有寥寥三五人垂手侍立,气得白须颤抖。
老仆躬身回话,额头渗着细汗:“回阿郎,去请的几位侍御史、殿中侍御史,或说身体不适,或说奉诏出巡,这几位……是主动前来的监察御史。”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博陵崔氏的老者怒喝一声,声音在高阔的厅堂里回荡。他岂会不知,这些人是怕重蹈黄允棋的覆辙。
温禾那竖子,短短数月内,竟让御史台的人闻风丧胆,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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