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的御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嘶声高喊,可身后厚重的城门纹丝不动,连守城兵士的影子都没瞧见。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门外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城墙上,张士贵捧着茶盏轻轻晃悠,茶汤里的碎沫打着旋儿。
“比起温嘉颖那清苦茶汤,老夫还是爱这浓茶,若再添几片羊肉,简直赛过神仙。”
他咂咂嘴,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李君羡,看似悠闲,实则一直在留意着城下的动静。
李君羡干笑两声,目光不安地瞟向城墙下:“将军,咱们职责是守备玄武门,温禾在此动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怕是会怪罪下来。”
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指节微微发白。
“外头的事,与你我何干?”
张士贵将茶盏重重顿在城砖上,青瓷与砖石相击的闷响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禾此子,虽是年少,却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今日如此,定是那些御史触了他的逆鳞。再说了,陛下对温禾的看重,你我又不是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
李君羡一怔,随即失笑点头,转身从箭窗旁挪开,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玄武门外的御史望着死寂的城门,心一点点沉下去,如同坠入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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