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利松开手,重新坐回炕头,端起酒缸一口灌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喝得太急,酒水从嘴角流下来,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

        “现在这时候回江城,”他抹了把嘴,眼神阴鹜,“不是找乐子,是找死!”

        王伟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狠戾的杀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刀刃,让原本燥热的土炕瞬间降温了几度。

        空气凝固了,连窗外偶尔传来的狗吠声都显得格外刺耳。炕桌上的油灯火苗跳动着,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像是几个魔鬼在密谋。刘瑞被他吼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但脸上仍是不服气的神色,嘟囔着:“那…那也不至于跑这么远,”

        “躲这耗子洞里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底气不足。

        “利哥,我就是觉得,咱们弟兄几个,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窝在这破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懂个屁!”王伿利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跳了起来,“有头有脸?你以为咱们是江湖大哥啊?”

        “咱们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

        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酒水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浑浊的光,“咱们已经从南边跑到了最北边,”

        “跨了多少个省你心里有数吗?咱们好不容易一口气跑了大半个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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