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口将鸡腿肉撕扯下来,牙齿咬进肉里发出“嗤嗤”的声音,连着筋膜一起扯断,胡乱嚼了几下咽下去,喉结上下滚动,把骨头往桌上一扔,骨头在桌面上弹跳了两下,滚到一堆杂物旁边,抓起酒瓶子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衣襟,随即重重地把酒瓶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整个炕桌都跟着震了震,桌上的碟子碗筷发出零乱的碰撞声。

        “呸!”他啐出一口带着油星的唾沫,那口痰裹挟着鸡肉碎屑,在空中划过一道油腻的弧线,啪嗒一声落在炕沿边上。

        刘瑞抹了把满是油腻的嘴,粗短的手指在脏兮兮的绒衣上蹭了两下,随即粗着嗓子嘟囔开了:“利哥,我真的想不明白。”

        “咱们非得猫在这兔子不拉屎、鸟不下蛋的破地方受罪?”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游移,“这鬼地方,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鸟笼子!”

        “在江城多好啊!”刘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夜夜笙歌,想喝啥酒就喝啥酒,二锅头、茅台,爱咋喝咋喝!”

        “还有大排档的烧烤,那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撒上孜然和辣椒面,那味儿……”他咂吧着嘴,喉结滚动了一下,“比这破烧鸡强一百倍!”

        “最重要的是有娘们啊!”刘瑞越说越激动,身子往前凑了凑,“发廊里那些小妞,一个比一个水灵,穿着黑丝,扭着腰……”

        “再看看这破地方!”他猛地一挥手,指着四周,“墙皮都掉了一层又一层,墙上糊的还是老黄历的旧报纸!”

        “那窗户纸破得跟筛子似的,外面刮风就往里灌,冻得人直哆嗦!”

        刘瑞抓起酒瓶子又灌了一口,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这鬼地方,要啥没啥!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

        “白天还能忍忍,到了晚上……”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晚上他娘的连个亮堂点的灯都没有!就那个五瓦的破灯泡,跳着跳着的,跟鬼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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