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梓彬,以及他身后的所有文官,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立在原地,脸色比刚才看到武将们被拖出去处决时还要惨白难看。
他们不怕罗澜,是因为文武殊途,总兵再强,终究是武官,不能越俎代庖处置文臣,但这绝不代表他们不怕锦衣卫,不怕诏狱!
那是悬在所有官员头顶的利剑,只要证据“确凿”,或者说,只要锦衣卫认为证据确凿,别说一个七品知县,就是他们这些四品、五品的知府,也随时可能身陷囹圄,抄家流放!
而此时的情景再明显不过,这位手握重兵的罗总兵,和代表皇权监察的锦衣卫,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卢嘉完了!而谁也不知道,锦衣卫会从他口中撬出多少秘密。今日在场之人,以后若是敢不配合,下一个被拖走的,或许就是自己!
想清楚这些,这帮文臣的眼神清晰了不少,宋梓彬心中最后一点依仗也彻底崩塌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卢嘉求助的目光,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其他文官更是纷纷低头垂目,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生怕被锦衣卫注意到,引火烧身。
卢嘉见状,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熄灭了,彻底陷入了绝望,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软下去,只剩下塞着破布的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呜”声。
锦衣卫校尉们毫不客气,直接给他套上枷锁,在一片死寂中,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拖离了总兵府衙门。
院子里,只剩下海风穿过廊柱的呜咽,以及众人沉重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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