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语气平淡地开口:“卢知县稍安勿躁。本将身为福建总兵,职责在于海防,确实无权羁押、审讯地方官员。”
卢嘉一听,还以为罗澜是迫于文官集团的压力服软了,胆气瞬间壮了起来,胸膛一挺,竟带着几分得意与怨毒看向罗澜:
“罗总兵!你既知无权,为何纵兵行凶,将本官锁拿至这水师大营?”
“今日之辱,下官必定具本上奏,参你一个跋扈专权、纵兵扰民、迫害地方官吏、意图不轨之罪!朝廷自有法度在,容不得你如此肆意妄为,践踏纲常!”
面对卢嘉色厉内荏的叫嚣,罗澜依旧不气不恼,只是微微侧头,对身旁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锦衣卫千户轻轻点了点头。
那位名叫任旭的锦衣卫千户心领神会,眼中寒光一闪,当即带着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踏步上前,亮出腰牌。
“海澄知县卢嘉!”任旭声音冷冽的喊道,“本官乃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现已查明,你在任期间,利用职权,大肆贪墨朝廷税款,勒索往来商贾,数额巨大!更勾结地方豪强,徇私枉法,罪证确凿!”
“依律,即刻锁拿,押送锦衣卫诏狱,候审!带走!”
“什么?”卢嘉脸上的得意和怨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双腿一软,若非两旁锦衣卫架住,早已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我是冤枉的!”卢嘉嘶声喊道,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
他猛地扭过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罗澜,目眦欲裂,“是你!一定是你,罗织罪名,勾结锦衣卫诬陷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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