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完毕,冷冷吐出两个字:“废物。”也不知是评价其承受力,还是其为人。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剩余勋贵子弟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反抗的念头。

        连定国公的独子都被如此毫不留情地处置,他们这些家世稍逊的,还有什么资格摆谱?还有什么理由心存侥幸?

        最终,选择放弃离开的,连同徐允祯在内,共有十七人。陈远命人将他们登记造册,连同之前未能按时抵达的四十余人,一并送往天津卫城,通知各家派人领回。

        而选择留下的,最终只剩下四十三人,他们大多面色苍白,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决然。

        这些人多为伯爵或偏房子弟,家中权势远不及国公府,此次出征,被族中长辈寄予厚望,再三告诫需立下军功,重振门楣,已无多少退路可言。

        “带他们下去,按任命前往各舰各营报到!”陈远下令。

        “告诉各舰舰长与营将,不必因其勋贵出身而特殊对待,该训练就训练,该罚就罚,若有不堪用者,随时上报!”

        “是!”几名引路的士兵上前,领着四十三名勋贵子弟向营内走去。

        这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默然无声地跟随着引路的士兵,步履蹒跚却坚定地走进了那肃杀的军营辕门,正式开始了他们未知的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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