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脸色骤变,冷汗从额角滑下,只得俯身叩首:“微臣无能,愧对陛下。”
朱由校冷冷一笑:
“你锦衣卫如今可还有几分本事?办案靠东厂探子,缉贼靠地方驿卒,护驾靠五城兵马司,连宫中巡防都要让御马监帮你调配。”
“若非诏书上写着‘指挥使’,朕都以为你是某位户部主事的伴当。”
骆思恭面涨如红,心中却有些委屈,他们骆家乃是锦衣卫世家,他又何尝不想恢复锦衣卫以往的荣光,可是没办法啊,你爷爷和你老子都不给力,我们这些亲军又有什么办法。
“陛下可以杀臣,却不能辱臣,锦衣卫一直都是天子亲军,乃陛下手中的刀,而不是那帮文臣笔下的走卒!!”骆思恭抬头,眼中泛红,声如震雷,“臣骆思恭,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不想辱没祖上骆廷安之名,不想多堕了锦衣卫的名声”
朱由校未言,静静看着他,目光沉冷如水。
殿中鸦雀无声,只余风声簌簌。
半晌,朱由校终于道:
“你祖上是绣春刀副使,三十六骑夜入大同,斩逆党十三,活捉李龙川,史称‘血燕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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