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数着今天扫雪的步数,在小本子上记着:“今日扫雪三十步,消耗馒头两个。”他抬头看见雪人戴了新帽子,忍不住笑:“这雪人比许大茂还讲究,一天换两顶帽子。”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雪人:“家人们看这雪人夜景!戴棉帽的雪人见过没?这叫保暖,老北京的讲究!”他往雪人手里塞了个冻梨,“给它也吃点夜宵。”
槐花趴在窗边,看院里的雪越积越厚,远处的胡同口有人在堆雪墙,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雪飘过来。她摸了摸兜里的烤栗子,还有点温乎,心里暖融融的。傻柱端着热气腾腾的白菜猪肉粉条进屋时,她突然说:“傻柱叔叔,明天雪停了,咱能在院里滑冰不?”
傻柱笑着刮她的鼻子:“能!我给你做个冰车,保证你滑得比谁都快。”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灯光黄澄澄的,映着墙上的年画,像把整个冬天都暖在了里面。槐花知道,大雪只是冬天的一段路,后面还有更冷的日子,但只要屋里的炉火不灭,锅里的热汤不凉,院里的雪人不化,这日子就永远带着甜香,像那烤红薯的糖心,暖乎乎、甜丝丝的,能把最冷的冬天都焐热了。而这样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冬至这天,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槐花穿着张奶奶织的红毛衣,蹲在院里的雪人旁,给雪人戴了副自己的小手套。“雪人,今天冬至,要吃饺子哦,”她小声说,“不然会冻掉耳朵的。”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擀面杖:“槐花,快来帮我擀饺子皮!今天咱包三种馅,白菜猪肉的、韭菜鸡蛋的,还有你爱吃的虾仁馅!”
张奶奶坐在炕边摘韭菜,嫩绿的韭菜在她腿上堆成一小堆。“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她把摘好的韭菜递给槐花,“去洗洗,多淘几遍,上面有泥沙。”
槐花端着韭菜往水龙头跑,雪地上的冰碴子被踩得“咯吱”响。“张奶奶,三大爷在干嘛呢?一早上没见他。”她边洗韭菜边问,水珠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小冰粒。
“在屋里算账呢,”张奶奶笑着说,“他说冬至这天算账最准,能算出明年的进项。”
话音刚落,三大爷背着个布包从屋里出来,布包里鼓鼓囊囊的。“许大茂呢?”他往院门口瞅,“我托他买的冬至祭祖的香烛,该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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