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是谁来求,都没能让高坐玉霄殿上的神秀生出半分动摇。
“我当时还以为,师兄你难逃一死了。”凝光喃喃开口,很多年前,遍数四海八荒,地位也举足轻重的凤族巫祭不过是只修为不高的寻常凤族罢了。
何止凝光这么认为,天族押送重犯的囚笼中,景濯低垂着头,等待着被宣判死期。神骨被抽出,他便是想坐直身,为自己留半分尊严也做不到。
眼前一片模糊,高空呼啸的风声中,剑光劈落,穿透重重雾霭,撕裂囚笼禁制。
一只手伸了过来,神智涣散中,景濯看不清那张脸,只闻到一股让他觉得异常熟悉的气息。
她是……
九幽横生的瘴气中,有人背着景濯,艰难淌过湖泽,从追兵和凶兽中杀出一条血路。
素色袍袖被血染红,最初是景濯的血,后来有其他拦路神魔的血,也有她自己的血。
连亲族都放弃了他的时候,她却不惜以命相搏,跨过山海,为他求一线生机。
在她放下景濯时,陷入数日昏迷的景濯似有所感,他睁开眼,能看到的仍旧只是模糊光影,怎么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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