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沉重地继续往下。刚到一楼,便见角正坐在靠窗的桌旁,捧着一杯茶。茶汤碧绿,热气袅袅上升,显然水是新烧的,他人也是刚回来不久。
宫还没开口,角已抬起头,深邃的眉宇间带着忧虑,先问道:
“师姐。师妹……怎么样了?”
宫走到桌边,目光落在角风尘仆仆的衣襟上,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淡语气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吧。”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下意识从怀中取出了一根浅草色的手串。当初刚得到这礼物时,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戴在了手上,只有她这个稳重的大师姐,以她马上要去些稳重的场合,不适合佩戴为由收起来了。她还记得那时候,羽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去,问,师姐不喜欢吗?
第六百二十七回:断鳍鸟,折翼鱼
宫还记得,自己当时只说,登不上大雅之堂,师妹便蔫了下去。她当即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却没有进一步说明。倒不是拉不下道歉的面子,而是觉得,羽被宠了太久,还是该面对一些“刻薄”的场合。这世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对她这么好的。
角当即解围,说,以这配色暂时和大师姐的衣裳,暂时不搭。商不合时宜地指向一身红衣的徵,说他红配绿赛那什么。两个人当即争执起来,羽又被哄得大笑出声。这件事便这样轻飘飘地翻页了。但东西,宫诚然是收着的。近日,她知道那些师弟师妹,又将这压箱底多年的绳子掏出来戴上。兴许除了提点师妹的记忆,还有一些让自己稳定下来的原因在。
那段时间,要是对他们没有那么苛刻就好了。
宫顿了顿,转而问道:“你的绳子呢?之前不是戴着么?”
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师妹的那个吗?”他说,“我这段时间奔波的时候,弄丢了。抱歉……唯独这个,请不要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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