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看着她,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慢慢漾开更深的笑意。他再次低低地、压抑地轻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怕再次惊扰他人。
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她手腕上的重量,令她难以习惯,好像被沉水的囚徒腿上绑着的镣铐。她的手臂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
“您啊……”他止住笑,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叹,“您果然具有生意人的天赋。”
“如果你真的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打小便是生意人了。”
阿德勒完全收敛笑容,神情变得认真而坦诚:“不过,在贪狼会,我们更愿意称呼彼此为兄弟姐妹。所以,如果一定要一个‘代价’的说法……你就当这是一次典当吧。”
他抬手,一个眼神示意。一位灰西装的男性立刻无声地转身离开。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回来。托盘上放着一份装订整齐的纸质协议,旁边是一支沉甸甸的、镀金笔身的钢笔,笔尖在灯光下闪着光,旁边还有一小瓶打开的蓝黑墨水。
阿德勒亲自将托盘推到商面前。封面是简洁的黑色皮革烫金,印着贪狼会的徽记。
“协议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过目。条款清晰,权利义务明确。内容,如果有异议,”他指了指那支钢笔,“我们可以现场调整。一切按协议走。只需……如期归还即可。”
商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因为紧张,她感到一种干渴。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带着些许留恋地望向被浸泡的、已经磨损不堪的浅草绿祈福绳。它已看不出过去的颜色。
“饮料被弄脏了。”阿德勒向旁人示意,“请帮她换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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