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任贩夫走卒穿行,明日又将如何?道院紧邻山门,人声鼎沸,扰人清净,灵气日薄一日,教习们分身乏术……长此以往,我派根基何在?传承精髓何存?”
“怕是要被这沸沸扬扬的尘埃俗务——生生磨散了神、消尽了魂!”
“失了魂的精舍洞府,与破壁荒庙何异?”
丁宁面无表情,目光沉静地投向声音来处——约摸数十丈外的一片较为开阔的石坪,那里已聚集了不少白羊洞弟子。
苏秦站在人群前方,身姿挺拔,面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正对着两名面色尴尬的中年教习慷慨陈词,将后者用言语死死压制。
“让我等弟子抛下清修时课,放弃打坐锻炼,去给那些连‘气海’为何物都懵懂无知的贩夫走卒讲课?还要像苦役般,听凭工造司的调遣驱使?”
苏秦的声音愈发激昂,目光如电,扫过周围越来越多聚拢过来的白羊洞学生。
那些年轻的面孔上,困惑、不满、被煽动起的愤懑,清晰可见。“这难道不是对修行之道最大的亵渎?对诸位历经层层严苛遴选、千辛万苦才叩开山门资格的莫大侮辱?”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逼到那两名教习的鼻尖,声音陡然下沉,却更具穿透力,字字如刀:
“更遑论,竟允那些泥腿子踏足我白羊洞秘地!翻阅、抄录我派典籍——哪怕只是些粗浅入门功夫,那也是先辈心血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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