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单手一挥,而楚浩接下来想要说出的话就全数变为了虚无,仅余下唇齿在一张一合,却无半点声音流出。

        “首先,第一个问题。”

        在楚浩尝试了数次,却发现自己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后,杨云这才皱了皱眉头:“你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吗?”

        ——迟疑之后的点头。

        无法言语的楚浩犹豫了片刻后,选择点头以对,而杨云也没有犹豫,再度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在有其他方法的情况下,你是否会选择‘牺牲’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第二十章:选择,牺牲与掀桌(下)

        ——这次是摇头。

        “那第三个问题,在山穷水尽,需要牺牲你自己才能破局的情况下,你会选择自我牺牲吗?”

        ——毫不犹豫地点头。

        “……行吧,还不算无可救药。”

        三个问题问完之后,杨云这才一挥手,解开了楚浩身上的封锁。他古怪地望着这个青年道:“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培养出你这种走极端的性格……我记得你见过两次郑吒吧,他真就没对你说些什么,又或者是对你的行为评价些什么吗?”

        听到这句话,楚浩的混身当即一震,随即一副场面就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犹如救世主一样的身影,面对着他的问题,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来……

        “……或许你有种种算计,有种种布局,总是想把他们变成你手中的工具与筹码,总是想利用他们来达成更多的目的,总是期望牺牲他们来得到一些巨大的利益,但是这样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被牺牲,哪怕是为了再伟大的大义,对于被牺牲者来说都是不公平的,除非他们自己有了这个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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