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布庄门口踌躇犹豫许久,一咬牙、一狠心,踏进布桩里扯了块够做一身衣衫的布,颜色鲜亮好看,走出布庄的时候还忍不住咬牙骂了句:“这败家娘们,见旁人有了,非是磨着老子也要弄一块!”
嘴上虽这么骂着,可手上却小心翼翼摸了摸刚买的布料,笑着呢喃道:“还真别说,比起粗布,就是好看哩!俺婆娘做了衣衫穿着,肯定好看。”
商铺门口、大街小巷的人来来往往,随着天光逐渐落幕,人影也逐渐变得稀疏,冷清安静下来。
最后的夜幕之下,便只剩下秦淮河一带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画舫里,轻歌曼舞、闻声软笑,和画舫的倒影一起飘荡在漾漾鳞波的河面上……
至于傅友德……
在自己府里吃吃喝喝、洗洗干净,早早就和衣睡下。
整个应天府一片安静祥和。
一直在凉国公府等待情况,只等着朱允熥或者傅友德那边搞点什么动静,自己这边立刻雷厉风行重拳出击的淮西勋贵一伙人……
嗯,等来了个轻飘飘的屁。
“不儿……张翼你这老匹夫带一辈子的大老粗,临老了学人转那些弯弯绕绕的弯子做什么?你绕得过来么?”
“就是!你看看这应天府,鸟都懒得多叫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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