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咱死了多少兄弟?咱也只当……那是命,那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有陛下这话,咱知道,这样的事情,往后……不会了!”

        “咱是老光棍一个,没孩子,五年前有个娃娃,跟着咱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叔」地喊着,多机灵乖巧?咱只当是自己的娃了!”

        “可那年,转头他就成好几块了,还被鞑子的马蹄踩碎,咱就是想缝都缝不起来!”

        “咱记得,那娃子才十三岁……要是……要是他再晚些年岁出生,赶上了如今这好年头,肯定……肯定能活下来!他还能一口一个喊咱「叔」,那娃娃长得俊俏,定然还能找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咱兄弟,是在战场上给咱挡刀子死了……”

        “俺兄弟,从他爷爷开始就在干鞑子,死战场上了,到他爹又提着刀上,也死了,到他这里……彻底绝了嗣!”

        “……”

        许多人、许多事,不是他们不记得,也不是时间久了就会不伤心了,而是他们知道那是无可奈何。

        所以只能压在心里。

        而此刻却觉得:可惜……多可惜!!

        当积蓄已久的情绪盈满了,稍稍一个口子,便能让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如同决堤一般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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