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被周立轩和范松德洗脑了一整个晚上的张翼、曹兴、朱寿三人,都已经无话可说了——毕竟,这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猫腻,难不成还能保证每个人都如此心思一致,情真意切地搞出这副德行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棉衣的小厮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朝最前头这里走了过来。

        这人走路还一跛一跛的,更是有些扎眼。

        众人眯着眼睛一看,不少人的眸子都动了动——这个小厮许多人还真不陌生。

        “六子,这大清早的,怎么是你来?你家老爷昨日回了应天府,今日不该上朝来么?”傅友文最先踏前一步问道。

        来人正是傅友德府上的管家,名唤「六子」,也是个下了阵的残兵。

        六子走到傅友文面前。

        先后朝傅友文、淮西勋贵那一片各自抱了个拳致意,而后才看向傅友文道:“回傅大人的话,陛下特意让人给咱家老爷带话,说是劳累他这个老国公跑上跑下的赶路,不让老爷来上朝,好好休养精神歇着。”

        “老爷心中感念皇恩,今日既不敢抗旨来宫里上朝了,便起了个大早就要出发往福建一带去了,这会儿只怕已经出了应天府的门儿了。”

        “这都出应天府了?”这倒是傅友文始料未及的,不过回过神来想想,却也觉得早些走也好,反正该有的效果早就已经有了,省得某些人浮躁不安的。

        顿了顿,他看向六子道:“那你来这里,友德有话让你带给老夫?”问这话,则是出于一个哥哥的身份了,二人兄弟之间聚少离多,如此不告而别,傅友文心里自然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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