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几册泛黄的手札上,带着一丝好奇问道:“这便是……令堂留下的手札?我看你这几日,几乎是手不释卷啊。”
苏倾离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敬佩和孺慕之情:“是。母亲的医术和见识,远非倾离所能及。这几册手札,字字珠玑,不仅记载了许多早已失传的古方奇术,更对各种疑难杂症和奇毒异蛊,有着极其独到的见解和分析。倾离每看一次,都获益匪浅。”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手札之上,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那娟秀却有力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书写这些文字时的心绪。
“只是……”她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和困惑,“关于‘七绝散’……母亲手札中虽然提及了其部分特性和可能的‘本源’线索,但关于真正的解救之法,却始终……语焉不详。”
她将手札中那页绘着神秘“鸟”形图样的纸张翻开,指给萧煜看:“还有这个图样……母亲在旁边只批注了‘凤栖梧桐,血染琼花,死生一线,或在此间’这十六个字,倾离……实在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萧煜凝神看着那奇特的图样和十六字批注,眉头也微微蹙起。他也曾仔细研究过这个图样,但同样一无所获。
“凤栖梧桐……血染琼花……”他低声念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听起来……倒像是一则古老的传说或谶语。或许……与某种特殊的地理环境或特定的时节有关?”
“或许吧。”苏倾离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只是……时间不等人。王爷体内的‘七绝散’和‘寒髓蚀心散’虽然暂时被压制,但终究是心腹大患。若不能尽快找到彻底根除之法……”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担忧之情,不言而喻。
萧煜看着她眉宇间那份难以掩饰的忧色,心中一痛。他知道,她如此废寝忘食地研究手札,不仅仅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更是为了他。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手札上的、略显冰凉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安慰和坚定:“倾离,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能撑到今日,已是万幸。解毒之事,顺其自然便可。我不希望你因为本王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