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运殿的偏殿之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苏文宇那双狭长的凤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一旁侍立的魏忠贤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那雷霆之怒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江南的变故,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这个“新皇”的脸上!苏倾离的“假死”脱身,秦芷的公然反叛,都让他精心策划的“登基大典”和“安抚江南”的图谋彻底化为泡影!这不仅是对他权威的践踏,更是对他智谋的羞辱!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剑,直刺向那个一直站在阴影中、仿佛事不关己的南疆大祭司!

        “大祭司!”苏文宇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质疑,“朕倒是想问问你!太庙承运殿,乃是由你和你手下的南疆勇士日夜看守!为何……还会发生‘龙纹金匮’被人动手脚,‘先帝遗诏’被替换这等荒唐之事?!你……该当何罪!”

        他这是将自己登基大典上功亏一篑的怒火,直接迁怒到了这位神秘的南疆盟友身上!

        南疆大祭司那张隐藏在黑色斗篷阴影下的脸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冷笑,那笑声如同两块朽木在摩擦,令人毛骨悚然:“陛下息怒。此事……确是老夫疏忽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只是老夫也未曾料到,那肃王萧煜和他身边那个妖女,竟然如此狡猾,手段也如此……出人意料。他们能避开老夫布下的‘百鬼锁魂阵’和‘万毒迷魂香’,悄无声息地潜入承运殿,替换掉金匮中的遗诏……这份能耐,在中原武林之中,倒也算得上是……顶尖了。”

        他看似在认错,实则却在暗指萧煜和苏倾离的强大,以及……他布下的防御并非不堪一击。

        苏文宇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盛!他自然听得出大祭司话语中的敷衍和推脱!

        “顶尖?”苏文宇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再顶尖,也不过是两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大祭司!朕与你南疆合作,许诺了半壁江山!可不是让你来看戏的!朕要的是……一个稳固的皇位!一个臣服的天下!而不是……一场贻笑大方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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