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初用手背轻轻拂了拂自己额头上的汗,犹豫一瞬,终于把那顶可笑的帽子摘了下来。叫徐瀚文看见,她又要挨一顿指责。

        “时山……”叶初扯起帽子的绒毛,蹭着自己头上的汗水,我看出她在拖延时间,组织语言。其实没有必要,我的脑子刚刚空白了一瞬,问出这句话完全是肌肉反应,她哪怕说今天的花儿是绿色的,我也只会点头说对。

        “时山,”她终于说,“我以前写字不好看,但是、但是描红控笔又需要专注,我那时一天要跑十几个小时的龙套,再花一大笔时间练字,实在是太累了。”

        叶初的字我见过,很漂亮,清秀俊逸,带着一点文人的风骨。我适时地恭维了一句:“是吗?那你现在进步还挺大。”

        叶初罕见的有些焦灼地打断了我:“闭嘴!你——”

        明明说的是我的事,叶初却显得十分着急。这种反应多少减去了我心中的森寒。我说:“别急。你想说什么?”

        叶初说:“我也是人,也会累,因此有一段时间,就想着偷懒。我买了一大沓带着凹槽的字帖。你知道那种字帖吗?”

        叶初比划着:“就是那种,上面的字迹陷进去的字帖。只要将笔尖伸进凹陷的字迹里,笔尖就会跟着沟壑自如地走动……”

        她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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