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闻言大喜,连忙看向女儿。
假谢明姝却看也不看他,只冷冷道:“我没有错,为何要赔罪?”
谢承渊想伸手揉揉她看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却被她厌烦地挥手拍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日后当真不读书了?将来嫁了人,难道还能不管家理事?这些都是要学的,现在学,总好过以后临到头了,匆匆忙忙被赶鸭子上架。你且看你阿娘,待字闺中时便是美名远播,人人称赞贤良淑德,谁不羡慕阿爹有这般好福气?”
凌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说得面色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人偶谢明姝也被这气氛感染,捂着嘴偷笑,心中暗道:“阿爹阿娘一直都是这样恩爱甜蜜。”
假谢明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笑话,猛地看向凌氏,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既然如此,她怎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谢承渊一愣,正要开口解释,凌氏却已回答:“阿娘连让你阿爹不纳妾都做到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身为女子,德言容功四者缺一不可,其中‘言’便是指言语得体,不大声喧哗,不恶语伤人。喧哗吵闹,最为下乘。”
“我偏要喧哗吵闹!”假谢明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偏要下乘!看着那些凡夫俗子因此惊慌失措,那才好玩!”
凌氏听女儿字字句句都与自己针锋相对,想起她先前所说“不喜欢自己这个母亲”,一时间悲从中来,又怕被丈夫看穿,强忍着泛红的眼眶,狼狈地别过头去。
可她的情绪变化,又怎能瞒得过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谢承渊见状,心中疼惜不已,便想先将女儿拎到一旁好好谈谈,免得她再刺激妻子,于是便面色严肃地对假谢明姝道:“姝儿,你跟我来书房,阿爹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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