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调了,这样就很好。”苏晴把画板递还给他,推开车门,“路上小心。”
石无痕看着她跑进宿舍楼的背影,直到那盏属于她的窗户亮起灯,才发动车子离开。
迈巴赫的车灯划破夜色,掠过教学楼、操场,最终汇入城市的车流——它曾载着他穿过无数次CBD的霓虹,参加过数不清的高端晚宴,却在遇到苏晴后,开始习惯在晚自习结束的校园门口多等十分钟,在生煎包铺子前的小巷里多绕半圈。
劳斯莱斯抵达顾家豪宅时,庭院里的喷泉正随着音乐起伏。顾沉舟替苏晚解开安全带,牵着她穿过种满玫瑰的花园:“累不累?我让张妈炖了燕窝。”
苏晚摇摇头,指尖划过冰凉的雕花栏杆:“刚才晴晴跟石总说悄悄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沉舟低头笑:“大概在说我们俩‘老气横秋’,不如他们年轻人浪漫。”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对月光石耳钉,“维也纳的月光,提前给你戴上。”
耳钉的光泽在路灯下流转,像把星星别在了耳边。苏晚抬手摸着耳钉,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练琴的午后,顾沉舟也是这样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支刚摘的玫瑰,说“等你去了金色大厅,我就……”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却在多年后的今夜,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温柔。
而此时的迈巴赫里,石无痕正看着手机上苏晴发来的消息:“滑梯旁的向日葵,加得真好。”他笑着回了个“明天带你去花田选种”,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晚安,我的建筑师”。
两辆车驶向不同的方向,载着不同的故事,却在同一个夜色里,藏着相似的温度。
七星级餐厅的水晶灯再亮,也照不进人心最软的地方;劳斯莱斯和迈巴赫再名贵,最终的意义,不过是把在意的人,稳稳当当地送到想去的地方——无论是灯火璀璨的豪宅,还是书声琅琅的校园,只要身边是对的人,哪里都是最好的归宿。
周一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顾家豪宅的庭院里就停好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司机早已候在车旁,拉开车门时,能看到后座铺着苏晚喜欢的米白色羊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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