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扒着栏杆晃腿:“羡慕!你们那儿现在是不是穿薄外套就行?我刚看天气预报,维也纳才十七度,我们这儿还三十多度呢。”她忽然想起什么,把手机往石无痕那边递,“姐,石无痕说要跟你汇报‘烟囱进度’。”
石无痕无奈地接过手机,语气瞬间变得正经:“苏晚姐,苏晴的图纸进步很大,尤其是烟囱部分,已经掌握了基本比例,就是……偶尔还会歪向东南方向。”
听筒里传来苏晚和顾沉舟的笑声,顾沉舟的声音插了进来:“让她多练练,下次我们回去,检查作业。”
“知道了顾总。”石无痕应着,把手机递回给苏晴,眼底却藏着笑——他刚瞥见苏晴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小人,正举着锤子砸歪烟囱,旁边标着“石同学”三个字。
苏晴又跟苏晚聊了几句,叮嘱她注意安全,挂电话时特意看了眼时间:“刚好聊了十五分钟,没耽误你们听音乐会吧?”
“放心,”石无痕替她合上文件夹,“露天音乐会七点才开始,现在他们大概在喝下午茶。”他低头看她,“图纸画累了吧?带你去吃甜品。”
甜品店的玻璃柜里摆着草莓慕斯,像维也纳糖果店里的草莓糖,透着清甜。苏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忽然说:“我姐说,顾总在维也纳天天陪她数路灯,还说多瑙河的日出比合同好看。”
石无痕笑了,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那我们明天早起,去看学校后山的日出,比他们的多瑙河近多了,还不用倒时差。”
而此时的维也纳,顾沉舟正牵着苏晚走向露天音乐厅。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她发间跳跃。
“晴晴好像跟石无痕挺聊得来。”苏晚想起刚才电话里妹妹的笑声,比平时亮了好几个调。
“嗯,”顾沉舟低头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巾,“石无痕早上发消息说,苏晴的烟囱终于画直了,他奖励了她一块草莓慕斯。”
音乐厅里传来小提琴声,温柔得像月光。苏晚靠在他肩上,忽然觉得,时差带来的不是距离,而是让这份牵挂有了更细腻的层次——当她在阳光下听音乐会时,妹妹正在夜色里吃着甜品;当她数着维也纳的路灯时,有人正在替她守护着海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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