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跟着他们的脚步,把影子揉成一团。原来最好的旅行,从不是打卡多少昂贵的餐厅,住多奢华的酒店,而是身边有个人,愿意陪你浪费时间,愿意把赶路的时间,变成捡草莓糖、数路灯、看星星的时光。

        糖果店的老板是个卷发老太太,见他们进来,笑着用德语打招呼。顾沉舟用流利的德语回应,转头给苏晚翻译:“她说这款草莓糖是手工做的,每天限量二十盒。”

        苏晚拿起糖盒,玻璃纸在手里沙沙响。付账时,顾沉舟掏出钱包的动作让她想起下午的晚餐——店员递来账单时,他也是这样干脆利落地签字,仿佛那串天文数字只是个普通的日期。可此刻,他低头看着她手里的糖盒,眼里的笑意比签单时认真得多。

        走出糖果店,巷口的保镖们依旧站在原地,像两尊沉默的石像。顾沉舟剥开一颗草莓糖塞进苏晚嘴里,甜味在舌尖漫开时,他忽然说:“其实走路比坐车好,能闻到花香,还能看到你喜欢的糖果店。”

        苏晚含着糖,说话有点含糊:“那以后我们多走路。”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走在老街上,皮鞋和靴子的脚步声交错着,像一首简单的二重奏。

        保镖们远远跟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只在过马路时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挡住来往的车辆,等他们走到对面,又悄然后退,退回那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快到酒店时,苏晚忽然停下,指着夜空:“你看,星星好亮。”

        顾沉舟顺着她的目光抬头,伸手揽住她的肩。晚风吹起她的长发,缠在他的手腕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是她在家常用的那款,他却觉得,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身后的保镖们靠在街角的路灯下,有人低头看了眼手表,有人望着远处的河面,谁也没有上前催促。他们清楚,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此刻的星光、晚风,还有掌心的温度,比任何行程表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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