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里装着一个人,再暗的路,也会有光。而他的光,就在刚才那栋楼里,在那个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只想好好疼爱的姑娘眼里。
他拿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梦里见,有棉花糖的那种。”
发送成功的提示亮起时,他忍不住笑了,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像在触碰一个易碎却温暖的梦。
另一边,日头擦着西山沉下去时,杨明远拍了拍手上的灰,往工棚走的脚步都轻快了些。
脚手架的活确实比扛钢筋省劲,加上张哥时不时递来水过来搭话,工友们工地分盒饭时还多给了他块排骨,一整天没受半分刁难,胳膊腿都没昨天那种散架似的疼。
刚到工棚门口,张哥就从钱夹里抽了两张红票子,又数了两个钢镚,亲自递到他手上:“明远,今天220,一分不少。”
指尖碰指尖时,杨明远还愣了下——昨天这钱是“啪”地甩在地上的,他得蹲下去捡,钞票沾着泥还被踩了个脚印。
“签个字。”张哥把签名本递过来,特意从旁边搬了个小马扎,“坐这儿签,不急。”
杨明远刚要伸手接,张哥又按住他:“哎,先擦擦汗,看这一脸的泥,别把本子弄脏了。”说着递过来块没拆封的纸巾。
他捏着纸巾擦脸,心里直犯嘀咕:这待遇,跟昨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昨天收工时,张哥把钱和签名本“哐当”扔在地上,钱顺着泥地滚了半圈,他蹲下去捡时,后面的工友催得像火烧屁股:“杨明远你快点!磨磨蹭蹭的,比孕妇生小孩还费劲!”他手忙脚乱签完名,手指被笔尖划破了都没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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