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苏晴把账本塞回原位的动作带着点慌乱,发尾扫过保险柜内壁,带出一阵细微的响动。
苏晚看见妹妹后颈的掐痕又红了些——那是前些天几个小混混掐的,就因为杨明远想要利用姐妹二人对付顾沉舟,这就是他设计的“英雄救美”把戏惹出的祸。
若不是自己是武术学院出来的,手上功夫十分了得,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她抱着妹妹在裁缝铺的缝纫机前哭,针脚扎错了七次。
顾沉舟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苏晚的软尺刚好落在雕花边缘。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时,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的保险柜也有这样的纹路,小时候她总爱用指甲顺着纹路画,父亲就笑着把她抱到膝盖上,说“这上面的花纹,藏着我们家的故事”。
现在她终于知道,那些故事里浸着多少血泪。
“这纹路倒像杨总上次拿来改的西装。”苏晚的轻笑里带着刻意维持的镇定,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苏晴正把泰迪熊往书包里塞,熊爪子里的U盘硌得书包微微凸起。
那只泰迪熊是父亲买的,去年大扫除时她们在熊肚子里发现了个小暗袋,现在想来,父亲早就为她们留了后路。
掏出油布包的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百遍。苏晚展开黑呢边角料时,指尖拂过布料的纹路——这料子是她在杨明远未被免职时,从他的衣帽间“借”来的,当时杨明远的秘书盯着她看,她笑着说“想给杨总改件马甲”,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用这料子做掩护。
顾沉舟的目光落在她围裙上的蜡渍时,苏晚突然想起今早煎蛋时,蛋黄液溅到围裙上,苏晴笑着说“姐你这围裙该换了”。那时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妹妹的发梢上,像层温暖的金纱,和现在办公室里的冷光截然不同。
“就说杨总这保险柜该擦擦了。”苏晚举起碎布料的动作自然得像在展示新面料,鼻子却突然发酸。上周给杨明远改西装时,她在衬里发现了根女人的长发,当时没在意,现在才想起那发色和母亲的一模一样——母亲最爱的深棕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