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上空,肃杀之气弥漫,连风都仿佛被冻结。

        粉骨悬浮在陈平安身前,身形凄惨得令人心悸。

        双腿自膝盖处被齐齐切断,断口平滑如镜,却诡异地没有一丝鲜血渗出。左臂更是消失无踪,只余下肩头一个同样光滑的创面。

        她周身遍布深浅不一的伤口,如同被无数利刃凌迟过,衣衫早已被暗红的血痂和尘土浸染得看不出原色,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却仍倔强地维持着悬浮的姿态,将身后气息奄奄的陈平安护住。

        陈平安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沙哑虚弱,带着一丝不忍:“粉骨道友,你无需如此,我们萍水相逢,你一人走就是了”。

        “你给老娘闭嘴!”

        粉骨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是近乎疯狂的执拗,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主人让我护着你,我没死之前,你决不会死!”

        但是其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你这累赘要是死在老娘前头,以主人的手段,我也难逃一死!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上这条命拼一把!若侥幸活下,是大幸;若就此殒命,好歹也算个忠义之辈,总比窝囊受罚强!”

        “好好好!”一个带着戏谑与残忍的娇笑声响起,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不远处,一名红发如火、身姿妖娆的女子凌空而立,脸上是猫戏老鼠般的玩味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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