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海闻言,沉默。

        虞茗香深呼吸,缓缓道:“顾观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丈夫他……也是为国捐躯的?”

        顾观海闻言,神情一怔。

        “他和卫国一样,是从事物理研究工作的。”

        虞茗香垂眸,声音低沉的道:“那时候我在医科大教书,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也从不敢过问,他常年不归家,我就一个人在家边工作边照顾孩子。”

        “直到,他的遗体被送回来。”

        “你知道的,我是个外科医生,我的手,能缝合一切伤口,可我……缝合不了他。”

        “我甚至拼凑不出他原本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封进棺椁,听着他的同事一遍遍的说,他是多么无私无畏,死的有多光荣。”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

        “他的死,对于别人来说,是光荣是楷模,对于我来说,是一方世界的崩塌,一个家庭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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