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阴云如同悬于天际的秃鹫,投下不祥的阴影,却奇异地未能侵入凤寰宫这方被慕容嫣以绝对意志隔绝出来的天地。
相反,那来自远方的、针对她与她夫君的恶毒诅咒与觊觎,仿佛成了一剂催化剂,让她对林臻的占有欲和那种混合着愧疚、依赖与深情的复杂情感,发酵得愈发浓烈。
她似乎决心要在风暴来临前,将所有的温情与专注,都倾注于这唯一的港湾。
自那日商议北征之后,慕容嫣对待林臻的态度,发生了一种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她依旧唤他“夫君”,自称“朕”,语气中帝王的威仪不曾稍减,但那份黏腻与细致入微的关切,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不再仅仅是享受他的陪伴与守护,而是开始以一种近乎笨拙却又无比强势的方式,去“照顾”他,去弥补她心中那因自己过往的冷酷和外界威胁而给他带来的“委屈”。
这种“照顾”,带着慕容嫣独有的烙印——霸道、专注,且不容拒绝。
时值初夏深夜,凤寰宫寝殿内烛火通明,却异常静谧。
白日的闷热已散去,晚风透过半开的轩窗,带来御花园中夜来香的阵阵幽香,与殿内龙涎香的暖甜气息交织。
慕容嫣早已沐浴更衣,却并非换上寝衣,而是依旧穿着那身与她肌肤相亲、仿佛已成为她第二层肌肤的黑金苏锦棉质百鸟朝凤睡裙——神凤降世裙。
今夜,她似乎格外在意这身睡裙的平整。
?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在夜晚柔和的烛光下,吸吮着光线,呈现出一种比夜色更沉静、更纯粹的墨色,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在烛火映照下,流淌着温暖而内敛的暗金波光,神秘高贵中透出一种居家的、难以言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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